动手

划伤手指


梧桐一棵


短,一发完,小甜饼



尹柯的手指被划伤了,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


细细小小的伤口溢出了红色的血,右手的中指热热烫烫的隐隐作痛,那伤口原本不疼,他自己都没发现,一直到坐在他旁边的班小松提醒他才察觉。


“尹柯 你的手在流血”

班小松的音量不小,周遭的人全都转过身来围观。


尹柯自己顺着小松的目光低头看到了伤口,呦 还真的是,那伤口因为久久没有人处理,血已经积的超越了临界顺着尹柯细长的手指往下流,鲜红的血衬着雪白的手画面有些病态的美感,但这不是他的画家魂该跑出来的时候,尹柯接过栗梓递过来的湿纸巾,将那抹鲜明的红擦掉准备开始上课。


这堂课是小白老师的语文课,星期五下午的最后一堂课总让人想要分心,最近天开始凉了,十月底凉爽的午后真不适合关在教室。


尹柯盯着自己手指上的伤口,开始好奇这伤口的来历,自己的右手被划了一道伤口本人却毫无感觉,他试着回想自己在这个下午做过的事,最后把这道伤口归咎到画室里的那幅画。


那幅画的背景是和今天一样的天,而画的主体是两个男孩的背影,那幅画花了尹柯三个月的时间,从炙热的夏天到凉爽的秋,穿越了一个季节也把画里的男孩带到了他的身边,尹柯转头过去看着邬童的侧脸,他转学来月亮岛已经三个月了,初三那时候的决裂到现在这种不温不火的关系大概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尹柯想。


右手的伤口又忽然痛了起来,这种小伤口可真奇妙,如果一直没有被发现,它可能就会自己无声无息地慢慢愈合,一旦被人发现了,就会像讨糖吃的小孩那般拚命的刷存在感,大声地嚷着我很痛。



下课的铃终于响了。


小白老师刚说完下课,班小松就和栗梓一起去搬器材准备他们一会儿的棒球训练,走之前还特别叮嘱了尹柯这次不能再缺席了,尹柯对着班小松笑着点了点头,他才放心的走了。


今天轮到尹柯值日,他收拾完书包便开始工作,好不容易都打扫完了,洗手时发现手指上已经止血的伤口又因为刚刚扫地时施力再一次的裂开了,尹柯把伤口对准了水柱冲,热辣辣的痛感再次席卷而来,他关掉了水龙头,转身走进教室却发现邬童还坐在教室里。



“你怎么还没走?”


尹柯先开口打破了僵局,他们重逢以来这似乎是他们俩第一次平心气和的相处。


“我在等你”


邬童开口回了话,但尹柯却不知道该怎么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你的手…没事吧?”


“啊?” 


尹柯有些窘迫,现在这个场景总让他想起初三那回邬童气冲冲地跑到教室质问自己的画面。


“我说 你的手指 它在流血”


尹柯顺着他的话,发现那个伤口果然又开始冒出些微血丝,正打算开口说没事时,邬童突然抓起尹柯的手,把那只受伤的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操场上社团活动的喧闹声对比着教室的寂静,尹柯的眼里只看见邬童纤长的睫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正紧紧的闭着,邬童一脸虔诚的含着尹柯的手指,两人耳里回荡的都是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班小松对尹柯和邬童的姗姗来迟并没有过多的询问,比赛在即训练优先,倒是其他队员对两位大神胀红的脸感到十分好奇,却没人敢开口问。


尹柯披上护具,在戴手套时他把手指上的创可贴稍微撕开在黏的紧了些。邬童投来一记偏右的直球,尹柯一时恍惚险些没接住,手套摩擦的粗糙感不停让他回想到邬童稍早的动作,自己的手指被他柔软的嘴紧紧包覆着,潮湿而温热,想到这尹柯的脸更红了。



终于,一场没什么质量的练习结束了。尹柯有些心虚,比赛迫在眉梢他却如此心不在焉,他抬头看了前方的邬童发现对方好像也正在发呆,班小松见队里的两大王牌都在走神,便把加练的话吞进肚子里,宣布了解散。



尹柯知道邬童一直在跟着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头,一直快走到他家的附近的公园,邬童终于开口了。


“尹柯”


被叫住的男孩停下了脚步,慢慢地转过身


“画室里的那幅画,那个背影是我们俩吧”


尹柯心里一惊,果然还是被看见了,今天下午他们班的美术课突然从写生改成静物素描,尹柯知道后,便立马跑进了画室准备把那幅画给收起来,因为动作太急才让自己的手被划伤。



“你的心里 还是有我的吧”



邬童看着默不作声的尹柯一把抱住了他,过了一会儿怀里那个保持沉默的人才终于伸手环抱住了邬童,他在哭,当下邬童的脑海里只有这个想法。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恩”




晚上尹柯要就寝前,他撕开了手上的创可贴,准备换一个新的,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邬童传来的讯息


“晚安 一夜好梦”


尹柯笑了,回了晚安的语音过去。


放下手机后,尹柯发现手指上的伤口已经全都好了。






灵感来源至自己今天被划伤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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